Lennon不会起名

这里老列,破剪视频的,企鹅793075985,欢迎扩列

【APH/同人文】鸢尾花和她的烛光

*APH同人文,娘塔设定,cp为娘贞法,史向,微虐


再见你时,唯有鸢尾轻摇,奏一支咏叹调

没有战火,只有夏天的风

我们有几分像从前




(一)

寂静了太久的法国小城镇,在一个下午因为一支军队的到来而重现了生机。人们争相传递着战胜的喜讯,一张张愁苦而干瘦的面庞闪烁着许久未见的欢乐。在进城的小路上,簇拥着等待的人群,人群之中,一个面容疲惫的纤弱女子在祈祷着。她的两手交握在胸前,眼里透露出不安与焦虑。当这双不安的紫罗兰色眼睛在渐行渐近的军队最前列找到那抹熟悉的金色时,她才终于放下心来。

等待着的人们欢呼起来,这欢呼声绝大多数是送给那身着盔甲的金发少女的。那是奥尔良的少女,是被人们怀着崇敬的心情唤作“圣女贞德”的法/兰/西英雄,她把奇迹带到了她所步及的每一寸土地。然而此时,少女面对人们振聋发聩的欢呼声没有任何回应,她只是带领着军队向前走着。当人群之中那个祈祷的女子走出向那少女走去时,人群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围观的群众渐渐散去,面无表情的少女突然倒在了女子细弱的臂弯里。

“对不起。”名为弗朗索瓦丝的女子小声说道,眼神里满含歉意。

“没这回事。”贞德勉强抬起头,给了她一个伤痕累累的笑容。“请我去喝一杯吧。”


(二)

​“摩特拉克威士忌,不兑水。”弗朗索瓦丝招呼了一声老板,在贞德身边坐下来。

小酒馆里,稀稀落落地坐着闲散的酒客。两个少女的走进带来了一阵小小的躁动,但很快便安静了下来。在昏黄而忽明忽暗​的烛光里,人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却压低了声音很快地交谈着一些无需揣测的话题,不时传来酒瓶翻倒的声音,像是老旧的羊皮纸,卷折,枯黄,千篇一律,一幅衰败景象。不过,在这个时节,能像这样正常运转的小酒馆已经没几家了。

“您怎么点那种英国酒?”贞德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纯澈的红酒碰在杯壁上,发出清亮的响声。​索瓦丝看了一眼那杯中激荡起的红色波浪,扭过头去。血一样的,她想。

“没什么,​偶尔也想换换口味而已。Merci.”索瓦丝从老板手中接过酒瓶,把晶亮的液体倒进玻璃杯里,令人安心的酒香散发开来,混着淡淡的薄荷和烟草气息,在蜡烛的火苗上方萦绕。“罗莎那个不良女再怎么混蛋,家里的酒还是不错的,姐姐总不能对这种小孩子太过苛责。”

时间在对话中静静蒸馏,在微醺的气氛里被烛火摇曳。一无所有的人们在奢侈地挥霍着他们所剩无多的一种富余财产——时间,多么难得的光景。​

“你知道为什么姐姐我比起鸢尾更喜欢玫瑰吗?”索瓦丝​饮下一口威士忌,清凉的酒水随着酒精在体内迅速挥发,给大脑带来了一种既清爽又燥热的奇异的麻痹感。久违的感觉,她想。

“为什么呢?”

对啊,为什么呢?索瓦丝并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她只是想找一个话题。在这之前,她看到贞德无数次开口想说些什么,无数次又咽了回去,一副踌躇不决的样子。她知道贞德想说什么,她不想听,她已经听得够多了。“大概是因为鸢尾花代表着短暂的爱,而玫瑰代表着永恒的爱吧。”

“是这样啊,我了解了。”天真的少女显然对“爱”这个主题没有多少了解。一个话题随着酒杯碰在桌上清脆的敲击声戛然而止。

索瓦丝陷入了尴尬的局面。不是这样的,她的心中有着另一个答案。鸢尾就像这个少女一样​,智慧、光鲜、充满希望,她就像伊丽丝,生来便是奇迹的化身,然而时代却把她变成了雅典娜。如果不是生在现在,她本该是戴着花环泡在牛奶里长大的女孩,接受着良好的教育和父母的疼爱,坐拥一群年轻男子的追捧,而不应该尘土满面地坐在这里,为了那些想说而不敢说的老生常谈而假装释然。这是索瓦丝每每看到风中招展的鸢尾花,都会想起的残酷现实。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她本可以,上帝犯了个大错。

“关于这场战役……”​少女终于还是开了这个头,但索瓦丝决定不让它继续下去。

“好了。”索瓦丝迅速打断了她,强忍着挤出一个不那么难看的笑容。“你平安回来,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下,还说这些干什么呢?”

凝重的空气陷入了沉默,从一个角落散播到不大的酒馆里,如同一块石头扔进了池塘,激起了反响,所有的青蛙都闭了嘴。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索瓦丝感觉自己总是在道歉。

“您没有错,我能理解您的心情。”

你怎么会理解。索瓦丝心头一紧,勉强没把这句话说出口。沉默的空气停止流动,她只好低头默默喝酒。​

这时苍茫​的暮色更浓重了,一抹青绿色把如血的晚霞驱赶得一干二净,好像知更鸟蛋的颜色。酒馆对面稀疏人家的白烟囱隐没在灰蒙蒙的树干枝叶之中。新绿、落日、缓缓流淌的小河,安详而宁静。暖融融的春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凉意。交谈着的酒客少了些,在对明天没有把握的日子里,人们更愿意早点回家。

“所以说,”索瓦丝看着杯底的残酒,装作无意间问起。“你喜欢战争吗?”

贞德听到这句话,似乎有点错愕,但没有立即回答。她低下头去,沉默了良久。时间随着落日的影子,越拉越长。清冷的晚风裹挟着烛火,贞德抬起头看向略显窘态的索瓦丝,烛光在她的脸上跳跃。

索瓦丝被突如其来的坚定目光打了个措手不及,她察觉到,贞德的眼里闪着​某种虔诚的光芒。思想和感情在任何地方都不会像与人的眼神碰撞那样闪烁出更多的光明与黑暗。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索瓦丝的脑中,她想到,暴乱是马萨尼埃罗,起义是斯巴达克斯,而眼前这个奥尔良的少女,她的名字则叫作虔诚。

索瓦丝不知道的是,此时出现在她脑海中的这个念头,将在不久之后的初夏,在一片火海中得到验证。

贞德坚定地望着眼前纤弱的女子,露出了一抹恬淡的笑容,那是在烽火与硝烟之中无法见识到的景致。

“我深爱着奥尔良农田里那种暮色中的宁静,我深爱着祈祷时烛光下妈妈的面容,我深爱​着年轻的人们欢聚时的笑声,”她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您,波诺弗瓦小姐,我深爱着您。”

索瓦丝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她只能感觉到一种力量正从这位圣女传递到自己身上,那是一种温暖的力量。

“我不喜欢战争,那代表着死亡、仇恨,以及无数无辜之人绝望的哭号,那绝不是上帝所容许的。但是为了您,我深爱的您,我愿献身于战争之中,至死不渝。”

暮色已深,微弱明灭的烛光把一处角落照亮,小小的酒馆里只剩她们二人。一片寂静,谁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只有烛火默默记录着这一切,可惜它们从不说话,即使它们能够诉说,也没有几个能够再现当时的场景,因为它们很快都将化为灰烬。


(三)

又是一个如血的傍晚,忙碌的巴/黎​正忙着把黑夜换白天,人们回到家里,或是三三两两结伴去别的地方找些乐子。城市在暮色的笼罩下显露出她天真而又性感的本来面目,只有塞纳河在照旧流淌,任由落日给她戴上血红色的面纱。河上的一座桥边,弗朗索瓦丝独自一人擎着红酒杯,望着天边神秘莫测的颜色变换,难以察觉地叹了口气。今天是她的祭日。

那一天以后的日子,索瓦丝已记不太清了,唯一清晰的片段,只有鲁昂熊熊燃烧的十字架,加莱的最终胜利,以及无数次想起年少轻狂的岁月时的轻笑和无法忽略掉的一阵心痛。那个初夏混杂着鸢尾的香气和铁锈味,深深烙印在这颗永生的心里,六百多年来从未动摇。被人口口称颂的少女带着她的音容笑貌,活在不同版本的传说里,再也长不大了。人们只记得她的视死如归,她临终时的祈祷,只有活在索瓦丝心里的她有着一双虔诚而坚定的眼睛,烛光在她的脸上跳跃。

索瓦丝把手中的酒杯对着天边的红霞轻轻举起,在心中默念:“天佑让娜!”​她把目光投向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鲜艳的红色渐渐褪去,落日给大街小巷镀上最后一层斑斓,络绎不绝的行人交谈着,脸上带着属于平凡人类的笑容,街道笼罩在暮色的宁静中,不时传来年轻的人们欢聚的笑声,夜幕降临,安抚着一些人惶惶不安的心灵。索瓦丝凝神看着这一派情景,轻声自语:“上帝有时也会犯这样的错误啊。”

这时,一张熟悉的面孔抓住了索瓦丝的目光,独身一人的美/国​少女正把摄像机镜头对准自己,她感到讶异,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先一步向愣在原地的少女走去。她走到少女面前,心脏砰砰直跳,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对……对不起!很抱歉擅自拍了您!​”少女被索瓦丝的眼神吓到,慌忙用并不熟练的法语道歉。索瓦丝看到少女惊慌的样子,长出一口气,露出她惯有的笑容。

“没关系。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傍晚与你相遇是我的一大幸事,我可爱的小姐。请问愿意赏脸让我做你的向导,与你一同夜游巴/黎吗?”

“真的吗?这样合适吗?”

“当然没问题。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弗朗索瓦丝·波诺弗瓦,你可以称呼我为法/国​姐姐。”

“您好!我叫莉莎!”

END.

评论
热度(13)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Lennon不会起名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