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nnon不会起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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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露谷物语】纹他


*自设男农场主×塞巴斯蒂安

*《纹我》 的后续,未交往前提,窗户纸文学


Lennon觉得塞巴斯蒂安最近在躲着他。

他察觉到二人之间一些微妙的隔阂,从几次拜访时地下室那紧闭的房门,到每周五台球桌例会的突然缺席。

Lennon并非不能理解。实际上经过那一晚的聚会事故之后,他也有点不敢跟人打照面。

毕竟,亲了自己的同性好友这种事,谁能轻易就消化掉呢?

Lennon不敢说自己当时没有私心。他暗恋塞巴斯有一段时间了,只不过一直没有表露出来,一直到那晚他顺势出手。他相信当时在场的一些明白人应该都能看出来他心思不纯粹,至于塞巴斯本人明没明白不好说,那小子太紧张了,从一开始就没睁过眼。

Lennon自知当时是氛围烘托下气血上涌的冲动之举。虽然事后道过歉,对方也说了不会在意,但余韵未消后的月下叙谈谁又能当真了听?

“不过是游戏而已。”也许塞巴斯蒂安真的这样想,22岁的年轻人真的天真地把对方当作自己别无二心的兄弟,但Lennon骗不了自己。

那不是游戏,那是我慌张之下袒露的私心。那是我不小心告诉了风,又吹过一整片森林的秘密。如今风中摇曳的每一片树叶,都知道我想要吻你。

“我一直把你当成,非常重要的朋友……”Lennon深知自己的卑鄙。冠冕堂皇说着这种漂亮话的大人利用了这场荒唐游戏,他早已经没心思做他的朋友了。

塞巴斯大概是有所察觉吧。面对自己这堂杂乱无章的心情,他做出回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如果说过去在城市的生活教会了他什么,那就是学会看人脸色,自己自觉点从对方眼前走开。Lennon很会看人的脸色,他想塞巴斯大概是不乐意见到自己,那干脆就默默消失别去烦他,免得更进一步招致尴尬。

城市教给他的另一件事是忍耐。Lennon在这点上远比得过普林斯顿的天才学生,自知要talk less,就干脆把自己封闭起来任由机会流走,不听不说不看才会让彼此都好过些。他在开始埋头做自己的工作时,也把那些没法纯粹的心事悄悄垦进自己的农场田地里,决定暂时不再去找他了,直到这尴尬的余韵被时间冲淡。

但塞巴斯跟他不一样。年轻人总要忤逆大人的经验主义,做出些超出预想的行动,塞巴斯蒂安并不是一个能够忍耐的人。二人避开视线各自奔走一周后的某个晚上,他敲响了农场主的门。

“嘿,Lennon,晚上好……我妈让我来帮忙送些东西。”

Lennon迟疑地看着他手上费劲提着的一捆木材。那并不是什么需要人特意登门交付的东西。

“噢,嗨,Seb,谢谢你,真是辛苦了,这么点东西还专门跑一趟……”Lennon边应着,边殷切匆忙地接过塞巴斯手上的重物。

“也没什么……”塞巴斯挠了挠头发,顺势绕过他的视线。“我正巧刚忙完工作,闲得很,也没什么正经事可做,不过是跑个腿而已,这没什么……”

“你,你之前很忙吗?”Lennon诧异道。

“是啊……你知道的,城里那些上班族在年初放假前总要把一年的工作处理完,会找一些外包,我就一直在忙这些事……”塞巴斯低下头,两手比划着慢吞吞地解释道。卸下负重倒使他那双乱辉的手显得更加吃力而无所适从了。

“你也很忙吗,我有好一阵没见你。”他慢慢说着,又抬起头看向Lennon,冷不丁地这样问道。

Lennon被他的回旋镖打了个措手不及。一句“好久不见”从开门见他第一眼起便含在嘴里打着转等个出口的合适时机,到这时又像是一块骨头突然被噎到了喉咙里。

“啊……我……对,我也在忙,你瞧,那些新一年的准备,我是说春播之前,筛种、翻地之类的,有很多需要打理的地方……”他不自觉地比划着,像是被传染了一般拖长了腔调慢慢说着,喉咙发着紧,脑子慢慢有些转不起来。

他看着塞巴斯的眼睛有点发愣。Lennon没怎么注意过他的这双眼睛,这家伙腼腆,说话不习惯看人,总是习惯看着别处,慢悠悠地说着他那些事情。Lennon一直很喜欢听他说话,其实不外乎是些闲言碎语,话题描述不见得有多生动有趣,但他喜欢那些坐在他身边看他闲谈同他欢笑的时光,那是他在面对新生活狼狈收拾之余真正能够放松下来的时光。如今被他这样注视着,不光忘了他说什么,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太清楚了。

他看着这双眼睛,暗绿色的,这个年轻人身上唯一有点像他的母亲他的家人的地方,或许是常盯着屏幕不太见日光的缘故,没那么明亮,雾蒙蒙的,像他喜欢的那种雨天的色调,像密林深处静谧地栖在石板上的苔藓。眼尾狭长,大多数时候懒懒耷拉着,时而随他的语调变得激动起来,挂上笑意看着自己的时候又偏像是在勾人,闪烁着,好似黑夜里缓缓贴上手臂的温热猫儿。

Lennon觉得自己疯了,怎么能用猫来形容一个成年的男性。

但他现在的确有种被他的视线贴上来不放的感觉。他看着塞巴斯的眼睛,觉得离他很近,近到他几乎能从那闪烁着的暗绿色眼睛里映出自己复杂的感情。他想起那天要去吻他之前,自己差不多离他就是这么近。

他想起塞巴斯的嘴唇柔软,那感觉相当不赖。

冬末的冷冽寒风硬邦邦地吹透他的发丝吹在他的脸上,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被冻住了,慢吞吞地不太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冬夜的体感提醒他该拉开门把人请进去坐坐,但风吹过身侧冷杉如震起铃响,满树枝叶摇摆婆娑着,喧哗嘲笑般捅破他内心一个更加如雷彻耳的秘密:去吻他。

Lennon脑中倏地打了一个响雷。他警戒地清醒过来,生怕那想法真不留神跑出来被风吹进对面人的耳朵,亦或是一时冲动真去吻了他。

“这可不能再算是游戏……”Lennon有些后怕地低声喃喃道。

“什么?”塞巴斯还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Lennon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睁开眼又拘谨地笑起来看他:“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既然你忙完了,或许之后哪天你有空的话,我们可以去酒吧喝一杯庆祝一下。”

“好啊。”塞巴斯转过头看向来路。“那我们现在就去。”

“现在?”Lennon迟疑道。

“是啊,我现在就有空。走吧,咱们去喝一杯,你请客。”塞巴斯裹紧了外衣,插着口袋转身作要走状,回头笑着冲他道。“还是说,你现在有事要忙?”

“没事!没事!不忙!我现在就有空!”Lennon赶忙应他,忙不迭地跟上,同他并肩向镇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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